（历山日出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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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山日出

在神的领地

——历山植物探秘小记

劳伦茨说：从大自然真实事物中获得的领悟远远胜于书本上的知识。

“看这些，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呀！”

站在路边，面对满眼植被，马无奈又着急。

“那说明你落下课了。”曹说。

“这说明你进步了。”李说。

哦～知道自己不知道，这也是进步。

“外国有一部动画片，说一头大象托住了一粒灰尘，这灰尘里有一个王国。大象呼一口气，灰尘里的子民觉得是刮了大风；打个喷嚏，他们就以为是风暴。他们只知道自己的王国，不知道王国外还有更大的世界；大象的世界也是，除了大象没有谁知道大象托着的灰尘里还有一个王国……”

走在秋叶覆盖、青苔掩映的峡谷路上，一循循善诱娓娓道来，给马这个“落下课”的学生讲天地自然的神奇与阔大。

她说：

科学只是观察了解自然的一个子系统，一个方法，不能颠倒过来，什么都往这一个模子里套，有好多东西科学现在也解释不了。BBC有一部纪录片《植物的私生活》，一共六集，说的就是植物的故事，让人特别惊叹。那些植物可聪明了，有的为了不让同类授粉，专门错开一星期左右时间开花；有的花筒深，雌雄蕊上下不挨着，中间就长了跳板一样的东西，小虫子进去正好一弹，就完成了授粉……

“好像有本书上有‘大自然不懂数学吗？’这样的内容，说大自然其实特别神奇，比如每一片雪花花瓣都不相同……”马想起了詹克明的《空钓寒江》。

“嗯，有人还可以从雪花不同的花瓣预测来年的收成。”一说。

…………

这里是历山，有山西南部最高的山峰——舜王坪。扒上爬下、磕磕绊绊，穿行于不同高度的林地里，植物探秘小分队队员们灰头土脸却兴致盎然。

眼前的这片土地，有舜王坪、娥皇谷、女英峡等名称，每一块地方每一个名字，都和神灵有了交集。

林地里，石壁爬满青苔，老树长出蘑菇，枯枝与新叶交错，花与果同出，秋日暖阳透过木叶缝隙，投下斑斑斑驳的光影，让这片本来就与神有关的土地默默闪现着神性的光辉。

马跟着几位老师，遗憾于自己像个无知的顽童。一边惹人烦地一遍遍问这问那，一边沉醉于自然的深邃和美妙中。

低头看花花草草，植物的根茎子实；抬头望枝枝叶叶，树木的颜色形状。

在这里，又见了久违的花草树木，还验证了“冠羞怯”：

树冠与树冠间的枝叶真的没有相互触碰，树枝最外层的边缘真的像精密设计的裂缝网格，无限接近又彼此留有空间。（不是所有树种）

据说，这个问题科学家也不十分清楚。

“我在大自然中发现了自己在艺术中寻求的非实用主义的喜悦。两者都是一种形式的魅力，两者都是一场难以理解的令人陶醉和受到蒙蔽的游戏。”

马不记得谁说的了。

“你看！这纹路——这是竖的，这是横的，这个是菱形的……”

在一的指点下，马耐心拍下一棵又一棵树的不同纹理，胸中升腾起对一枝一叶一片天地的无限敬畏。

不止树干，还有树叶（图片随后附植物一起上），还有青苔……

秋草色泽不一，碎石青苔点点，新生和枯死交相辉映，在秋阳下秋风中静默如古。

世界上的一切都在做出回答，迟迟不来的是提问的时机。

——若泽·萨拉马戈《修道院纪事》

“这是什么？这能吃吗？”

这两日，在这神的领地，这是马氏经典之问。

——一开玩笑说。

还好，不管怎样，起码知道问了。

这确实是进步。

（猕猴桃）

“哎呀，忘记今年闰一个月，来迟了！好多都熟透了，落了。”

“我不管什么花草，只